野菊花凋谢了

最后一场秋雨过后，秋天己逝去了残存的爱意，大山的靓色也随之褪去。山菊没有了昨日的风光，花朵凋零，花瓣散落在地，静静地躺在草丛中，枝条上悬挂着的是冰凉的雨滴，还有几滴水珠在地面的花瓣上时而滚动。
这是一种野山菊花，长在什么地方，平时长什么样，人们都不大注意。要待到秋天才绽放开来，好象突然间睡醒了似的，眨眼间满山遍野都是，一张张笑脸挤在一起，看热闹似的，让人感到人间少有的亲切。花儿是如此可爱，它的枝叶一定是很茁壮，其它苗木都已结果时，它才露出美丽的笑容，蕴润着少女般的矜持，一丛丛，一簇簇拥挤在一起，都不愿第一个抛头露面，只要有一朵开放，大家就争先恐后地开放，满山遍野，齐刷刷地绽放笑颜。
小时候，在家乡的乡村，都有采摘菊花的习俗，据说菊花有清心明目，清肝润肺之功效。到了秋天，村妇们相约去山中采摘，回家后放在蒸笼一蒸，然后再放在荫凉处凉晒干，家家相互品尝，然后小心地保存起来。家里来了客人泡上一杯，朵朵小菊在杯子里伸展开来，好看又好喝，主人也面露喜色。邻居串门、走亲访友时，带上一小包，作为礼品相赠。今年的秋天原打算也采一点菊花茶，可未能如愿。
前几天朋友相邀，找个好日子，秋高气爽，去爬山赏菊。朋友们知道我酷爱摄影，希望不要错过这个季节，一起出去拍几张，留住野菊花盛开的美丽瞬间，净化心灵，参破人生，感悟禅意。可今秋多雨，秋雨绵绵，难得一个好晴天，终没有成行。
星期天休息，一大早醒来，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因心愿没有如愿，总感到落漠寂寥。便独自一人来到城外，想看看秋雨过后的菊花，是不是还开得那么浓烈。小山坡上，映入眼帘的一幕破败的景象，使人失落伤感。看着这凋零的场景，脑海中立刻就会闪现盛开时的景象，黄花少女般的含蓄和热烈再无法捕捉到了，人比黄花瘦的意境还可以从孤零零站立着的几朵那儿追寻，看不出黄花的娇羞了，有的只是沧桑之感。散落一地的花瓣上，依稀还能看到雨水打过的伤痕。难怪古人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今年我错过了花开的最好时光，只有待到来年花时，整理行装早作行。于是，和躺在地上的花瓣相约：他日期君何处是？青山石下一株松。（作者系房县地税局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