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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茗 亦品读

□ 作者 ● 鲁春旭
我信奉,读一本好书,如同品一杯香茗;我喜欢,于袅袅漫延的烟雾中,让自己的感情、思想也慢慢渗透到骨子里去,脱胎换骨。
我喜欢读书,却又不那么喜欢读书。因为我读书比较偏激,读书只读自己喜欢喜欢的书,读的是一种简单的喜欢而已。就如同这迷般的人生一样,我们不知道未来的道路上是繁花簇簇,还是荆棘丛丛。因为不知道,所以不害怕。一路走过,遇到喜欢的风景我们会驻足,遇到不好的加快脚步。人生之路走的是欢喜,痛也快乐着。
品茗品的是茶韵,读书读的是字韵。两者看似毫无瓜葛,其实却联系千丝万缕。
轻抿一口茶,初时淡烫舌尖、无味,继而“水乳交融”,待吞下后,满口余香。读一本书,乍一看平淡无奇,继而千转百回,待读完后,情感氤氲。此时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世间万物,包罗万象。区区品茶,品的是人生百态,读书读的是世事无常。两者竟是如此神似。
于黄昏的夕阳中,手持一杯香茗,再捧一卷诗书。景美,茶美,书美,人更美,那是何等的赏心悦事啊!呷一口茗,读一卷“夕阳西下”,窗外风云变幻,窗内心情起伏不定。我喜欢那天的黄昏,没有白日的聒噪,有的只是自己的小小的一方天地。我可以尽情地去想象“新雨空濛”的清新惹人,尽情去感受“落日孤城”的凄苦万分。有人欢笑“酒逢知己”,有人阔论“雄心壮志”,有人悲,有人喜,有人欢笑,也有人哭泣。窗外残阳如血,一切与此无关。
我只是芸芸众生中毫不起眼的一个,她亦只是万千小说中平凡的一名,我们各自在自己的世界里悲天悯人。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结局已有人掌握,我的结局却是未知。我不知是该庆幸,继而继而欢欣鼓舞;还是该无奈,泪水涟涟。都不是我要的。我只是此刻的我,端着香茗,呷一口,翻一卷书,看人间悲喜,窗外雷鸣电闪,我的脑中依旧是那片残阳如血。
简单,低调,哪怕低到尘埃里去了,也是美的。我喜欢读三毛与荷西的缠绵悱恻,读莫小米如白水般的人生,却不爱读历代文豪的豪言壮语;我喜欢奢靡到极致的词,奢靡到万花开遍;却也贪恋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柔情。我的喜欢,偏激到极致的喜欢,却道也是简单的喜欢。
天空晴好,万里无云时,心中也是一片阳光明媚。有男子“纵使山河破碎,誓不负卿”。读罢,让少女的心中涟漪阵阵,敛笑,如此刻的阳光般明媚。可是结局却是“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这般的起伏,让人心激动不已。常叹,恋爱是件风云变幻的事,瞬间风起云涌也不是不可能。谁知人生亦是这般不平,所谓乐极生悲,也不过尔尔。读别人的人生,哪是只能用好、坏两个字来那么简单的概括?入戏了,随着她或他的欢乐或悲或喜。不入戏,那就品自己的人生,亦是或悲或喜。结局都是在读自己的人生。
喜欢读书,因为可以读到各式各样的不同的人生;却又不喜欢读书,因为读得多了,相之比较自己的人生而言,却又总觉着缺点什么。是精神上的隐忍、坚强不息,抑或只是肉体上的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所带来的一连串的艳遇;反之,惨不忍睹的却有一段让人艳羡的奇缘。幸或不幸,都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美与不美,我占中间;幸或不幸,我在边缘。往往就是差那么一秒钟,他们擦肩而过,此生无缘。可是,又有多少次,现实中的我们相遇了,却也只是错过了这一生。我们在叹息书中的他们不能有情人成眷属,埋怨作者不够仁慈时,又可曾想着,我们自己的人生由谁在执笔,结局是否又是那么的善终,那么的尽人意呢?
一杯茶,放久了,渐渐地,便也冷却了下来。那本书,放在架上,落了尘土,便也俗不可耐了。也许哪天,心血来潮,把它想起。我希望书中的她,依旧如初。
茶尽了,合起书。人生依旧。
(作者系房县城关镇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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