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夜

◎ 程长明

田园犬与昆虫

不停的叫着

偶尔还有一只鸟儿插话

它们毫不相干

却交流的如此起劲

其实，主人们都睡了

只剩下竹篱笆上的葫芦兄弟

在地上酣睡的冬瓜 南瓜

和在枝头优哉游哉的枣子 柿子 核桃

淡淡的星光下

稻穗早就低下了头

在风的抚慰下

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可能还有麻雀在里面寄宿

但也都安安静静

彼此并不关心各自的前程

曾经在稻田上空展翅的白鹤

此时也不见了踪影

零碎的脚步

还有汽车的声音响起

什么时候都有夜归的人

我仿佛听见

老两口在床头喃喃细语

明天要掰苞谷

还要去地里收花生 等稻子收了

多酿点黄酒

带给城里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