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气在笔尖上舞蹈 ——评艾雪春季节气诗

近日，拜读了艾雪的《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五首描写春季的节气诗，每一首诗都感受到了女诗人的纯净气息，和毫无做作的诗情自然流淌。我们每个成年人都陪伴二十四节气走过了大半生，在每一个节气都留下了深深的生命印痕。一年之计在于春，诗人笔尖从春季节气起步，看得出对春天的喜爱和一年起始的热情与信心。

她称立春为“春天的前奏”，“大地的初心”，且笔锋掠过中华民族五千多年的历史，并剪裁五千年春天的一角，当作竖琴弹奏心灵之音。在灵魂深处形成音响，率先“惊醒了蜇虫的酣梦”，于是，草木鸟鸣、 阡陌田野，花蕾嫩芽的破苞、拔节之情都成了美妙音符，在读者心律上起伏。以有别常人之笔，为开篇《立春》嵌入辽阔的内涵，为以下几首铺设了意境走向。

好雨知时节，没有雨水的春天缺乏水灵和朝气，拟人诗写《雨水》，仅用十九个字，就完成了花草树木、山川河流在雨水滋润下复苏的情景，煽情手法使生命和大自然的情调相融一体。背景铺垫好了，随后诗人拉开春的帷幕，请主角《惊蛰》出场，“你吹响了春天的号角／花儿草儿挺直了腰杆／盛装出演”。多么壮观的开场白！大胆丰富的想象加之恰到好处的拟人手法，为农人和老水牛在天地间定格最美的耕耘姿势铺垫了伏笔。雨水后“软软的春之土壤”栽下多少美好的希望，一切都那么自然和顺理成章。

随后笔锋一转，进入《春分》，“一半明朗 一半灰暗／一半寒凉 一半温暖”，四个一半，便将《春分》节气平分昼夜和冷暖的特点勾勒出来，将自然规律和想象逻辑融合的天衣无缝。春天的步伐是阻挡不住的，“明媚成了一个摸得着看得见的词／草长莺飞 麦子拔节／辽阔的大地上／美好和希望冉冉升起“。这种美好和希望，即使踏青与缅怀牵手的《清明》，也会”俯在风的脊背“，聆听大地翻身的声音，并透过“菊花 杏花 梨花”的花瓣儿完成天上人间的亲情互动，感受白菊和眼泪倾诉缅怀、祝福和感恩之情。

文字是有灵性的，它的灵性取决于诗人的灵性程度，取决于对自然万物的观察和生命的体验，还决定于诗人是否具有感恩和宽容善良。人活在世，生命和大自然节气是相互关联、相互挂念的，个体情感温度决定对各个节气的体会和感受。艾雪打开春季一扇扇节气之门，完成心物关系相互转化和递进，心灵与外物的沟通后，又披一身春的露珠，领出抒情大自然节气的清新温雅诗行。

春季的五个节气，上下气息贯通，互衬互补，形成一个稳定的诗风风格。艾雪的诗不是撼动你，而是慢慢浸润你，使你在赏读中静静聆听她的心灵脚步，观赏一行行文字如同清澈的小溪，悠然扬起表情达意的纯净浪花。读她的诗，又像在观赏美好文字群舞靓影，只觉得心灵褶皱被慢慢抚平，回到心灵最初的模样。